第3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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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6 章
塔桑娜臉色更加難看，欲言又止，有些為難道：“你也是知道的，我剛把她趕出去，現在就去求她收留，豈不是自己打臉？”
麗莎聽了這話，急忙勸道：“公主，這都什麽時候了，你還在乎臉面？在這府裏，到處都是王爺的人，只有奴婢和公主一條心。”
“縱使奴婢和公主萬般留心，在王爺的地盤上，柔然又是萬裏之遙，王爺輕易便能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塔桑娜急令智昏，忙道：“不如，我趕緊修書一封，傳到柔然，讓父王派人來接。”
麗莎搖了搖頭，緩聲道：“遠水不解近渴，先不說消息能不能順利傳回柔然，即便是傳回去了，大君派人來接，少說也要一兩個月。眼看皇上就已經不濟事了，情勢萬分危急，我們等不起了。”
“如今，可與王爺制衡的，只有寧王。所以，我們躲到寧王府，最是穩妥，至少還有一半生存的希望。”
塔桑娜想了又想，覺得麗莎說的有理，與其坐以待斃，倒不如去寧王府，或有一線希望。
她雖然很想重歸故土，但她心裏也明白，父王既然舍得她遠嫁中原，便已經做好了犧牲她的準備。只要兩國和平，萬千百姓免於戰亂，即便她貴為公主，又如何呢？
一人之命，和一國安危，孰輕孰重，她明白，她的父王更明白。
想清楚這些，塔桑娜趁著朱玉瑾還在宮中未歸，便吩咐道：“麗莎，準備馬車，我去寧王府，探望寧王妃。”
麗莎心中一喜，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，忙道：“奴婢這就去辦。”
沈玲瓏回府沒多久，靈珊便進來稟告道：“安王妃來了。”
塔桑娜能來寧王府，說明她已經想清楚了，這也在沈玲瓏的意料之中，便道：“後院東邊的暖香閣，我早就讓你們收拾出來，準備妥當，你們可曾辦好了？”
靈珊恭敬道：“王妃，奴婢和紫蘭，又帶著幾個丫鬟小廝，收拾了整整一日，被褥器具，都換成新的，已經十分妥當。”
沈玲瓏嗯了一聲，誇獎道：“靈珊，你做的很好，以後，你和紫蘭便要多學著些，幫著我和書桃管理府中雜務，一些小事，你們能辦的，自己做主就是。”
靈珊聽到這樣說，心裏很是激動，立刻表忠心道：“王妃放心，奴婢自當盡心盡力。”
沈玲瓏想到一些什麽，心裏莫名有些不舍，她進王府已經一年有餘，和靈珊、紫蘭也算是相熟了。人熟了，交待事情自然也就方便些。
只是，她也不是那等自私之人，最多三五年光景，莫說靈珊紫蘭，便是書桃，她也是不能留了。歲數一到，總不能攔著人家，不讓嫁人，隨著歲月蹉跎，變成老姑娘啊！
多則三五年，身邊便要換一批侍女，又要慎重挑選，逐漸熟悉，一想到這些，沈玲瓏便覺得有些傷感。
沈玲瓏思緒飄遠，靈珊卻還等著回話，輕聲問道：“安王妃還在外面等著呢，可是讓她進來？”
沈玲瓏回過神來，擺了擺手，輕聲道：“不必了，你去告訴她，我現在事務繁忙。若她說想要小住幾日，你就請她去暖香閣暫住，等我有了空閑，再去瞧她。”
靈珊點了點頭，便出來轉述了沈玲瓏的話，塔桑娜自知，沈玲瓏故意把她拒之門外，成心給她沒臉。
但是求人辦事，寄人籬下，總不好多說什麽。塔桑娜勉強笑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我就等你家王妃不忙了，再來找她閑聊。你前面帶路，我們這就去暖香閣。”
靈珊將塔桑娜引領至暖香閣，又派小丫環端來茶水，詢問塔桑娜還需要些什麽，塔桑娜擺了擺手，讓她下去，然後坐在了正廳的椅上。
麗莎見茶水溫熱，便倒了一杯出來，放在塔桑娜面前，環視四周，不由自主地說：“寧王妃的為人，還是很好的，布置的這般用心，可見對公主很有些尊敬呢。”
塔桑娜臉上只覺得有些燒紅，輕嘆一聲，小聲道：“是啊，她的為人，確實很好，倒是我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”
“我還以為，她會趁此機會，狠狠羞辱我一番，若真是如此，我便是死了，也不進寧王府的大門。誰料，她倒是布置周全，雖說沒有見我，倒也算是用心了。”
麗莎聽了這話，神色鄭重，輕聲道：“公主，你那般言辭說到她臉上，她沒有惱恨，已經是很不容易了。若是再對公主笑臉相迎，極盡恭維，反而有些下賤了。”
塔桑娜聽到麗莎對她說這麽直白的話，倒也沒惱，輕嘆口氣，又道：“明日我準備一份厚禮，再去見她，也算是與她和好之意。”
麗莎微微笑道：“公主能如此作想，更好不過。我們寄人籬下，多一個朋友，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，難得寧王妃大度知禮不計較，要不然，我們在這偌大的長安城，無依無靠，又能如何呢？我們確實應該感謝寧王妃。”
塔桑娜嘆了口氣，目光看向院中的梧桐樹，神思不知飄向何處。
朱玉瑾和淑貴妃二人，在翊坤宮經過縝密的討論和計劃，直到黃昏時分，才回了家。
一進門，管事便急匆匆跑來稟告：“王爺，您走後，寧王妃來了一趟，不知跟王妃說了些什麽，沒多久，王妃便去了寧王府，至今未歸。奴才派人去打聽，那邊的人說，寧王妃要留咱們王妃小住幾日。”
朱玉瑾皺了皺眉，很快便想通了其中關竅，不過，此刻他也顧不得這些，便道：“隨她怎麽樣，暫且不去管她，本王有大事等著要辦，管她去哪裏，她不在王府更好，也還清靜。”
長安城裏，百姓們仍舊安居樂業，一派祥和。可是張起雲卻是在離皇城三十裏的地方，加緊調派兵馬，似乎只等朱玉瑾一聲令下，便要沖進皇城。
如此過了幾日，也許是沒了李公公這個內應，皇上的病情竟然有所好轉，雖說命不久矣，到底清醒了過來。
淑貴妃得知這件事，如臨大敵，皇上一醒，必定會立刻下詔冊立太子。
原本，她和朱玉瑾商量著，只要皇上一死，她便立即控制住皇後和太後，然後拿著偽造的詔書，冊立朱玉瑾為太子，若是朱玉棠有所反抗，便以謀逆之罪就地處死。
可是如今，皇上在太醫的精心調養下，竟是悠悠轉醒，哪怕只是醒上一時半刻，也足夠下詔了。
淑貴妃有些慌亂，發生這樣的變故，她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，便立刻給朱玉瑾傳了信兒。
朱玉瑾接到母妃的信兒，心裏一番計較之後，便立刻去了張府，跟張起雲商議。二人達成了一致，擇日不如撞日，本來就準備妥當，幹脆今日就逼宮篡位。
朱玉棠早就派人嚴密監視朱玉瑾的一舉一動，得知他去了張府，便知他要有所動作，立刻喚來張成，鄭重問道：“都準備好了嗎？”
張成神色中帶著剛毅，拱手道：“王爺，屬下已經周密部署，只等三皇子自投羅網。”
朱玉棠說了句好，他這些時日，茶飯不思，晚間也不能安寢，一直心系這件大事，如今，總算到了殊死一搏的時刻。
不過一個時辰的工夫，兵臨城下，張起雲率領大軍，攻入城門。
宮裏人人自危，很多宮妃得知這個消息，膽小的已經嚇得臥床不起，便是膽子大些的，也趕緊吩咐宮人緊閉大門。
有些宮妃禮佛，便開始跪拜在地，向上天誠心祈禱，平安度過這場災禍。
朱玉棠事先已經跟皇後說過此事，皇後倒是絲毫不顯慌亂，只命侍衛加強對景仁宮的保護，然後坐在正殿，神色平和，自顧飲茶。
順貴妃便不如皇後這般鎮定了，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，她焉有不擔心之理。
順貴妃得到消息，趕緊來到正殿，聲音中透著焦急：“皇後娘娘，如今張起雲興兵造反，一旦朱玉瑾逼宮篡位，登基稱帝，焉有我們容身之地，只怕我兒玉棠，也會受到牽連，這可如何是好？”
皇後神色不變，輕聲安慰道：“妹妹莫急，玉棠做事有分寸，他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。放心，朱玉瑾不會得逞，至於張家的人，莫說容身之地，只怕是死了，都無葬身之地！”
皇後的安慰，並不能起到作用，順貴妃仍舊有些擔心，思忖片刻，突然腦海裏冒出一個念頭，便立刻出聲道：“皇後娘娘，嬪妾差點忘了，如今淑貴妃尚在宮中，不如我們立刻帶人前去將她捉拿，對張起雲，或是個掣肘。”
皇後看向順貴妃，見她一臉焦急之色，也不忍指責，便耐心解釋道：“你以為，張起雲起兵造反，淑貴妃能毫不知情？只怕現在她那邊，早就布好天羅地網，等著我們前去呢。”
“到時候，我們非但不能捉拿她，還可能被她扣下，若是如此，必會拖累玉棠，成了玉棠的掣肘。”
“如今形勢危急，本宮已經加強了景仁宮的守衛，咱們就安心坐在宮中，等候結果吧。”
順貴妃見皇後已經做出安排，也不便多言，只好嘆了口氣，焦心的等著外面博弈的結果。
很快，張起雲便到了乾元宮前的廣場上，朱玉瑾也緊跟其後，趕了過來。
朱玉棠一直在乾元宮侍疾，此刻從乾元宮走出來，站在高高的臺階之上，望著廣場上的一眾人馬，輕笑一聲，厲聲質問道：“朱玉瑾，如今父皇尚且健在，你就要逼宮篡位嗎？你可知，這是謀逆大罪，按照律例，應當淩遲處死！”
朱玉瑾卻是冷笑一聲，不屑道：“成王敗寇，事到如今，我勸你還是立刻自殺，也免得多受折磨。你若是現在主動赴死，或許我顧念往日的兄弟情面，還會將你厚葬。”
“朱玉棠，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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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縱使奴婢和公主萬般留心，在王爺的地盤上，柔然又是萬裏之遙，王爺輕易便能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塔桑娜急令智昏，忙道：“不如，我趕緊修書一封，傳到柔然，讓父王派人來接。”
麗莎搖了搖頭，緩聲道：“遠水不解近渴，先不說消息能不能順利傳回柔然，即便是傳回去了，大君派人來接，少說也要一兩個月。眼看皇上就已經不濟事了，情勢萬分危急，我們等不起了。”
“如今，可與王爺制衡的，只有寧王。所以，我們躲到寧王府，最是穩妥，至少還有一半生存的希望。”
塔桑娜想了又想，覺得麗莎說的有理，與其坐以待斃，倒不如去寧王府，或有一線希望。
她雖然很想重歸故土，但她心裏也明白，父王既然舍得她遠嫁中原，便已經做好了犧牲她的準備。只要兩國和平，萬千百姓免於戰亂，即便她貴為公主，又如何呢？
一人之命，和一國安危，孰輕孰重，她明白，她的父王更明白。
想清楚這些，塔桑娜趁著朱玉瑾還在宮中未歸，便吩咐道：“麗莎，準備馬車，我去寧王府，探望寧王妃。”
麗莎心中一喜，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，忙道：“奴婢這就去辦。”
沈玲瓏回府沒多久，靈珊便進來稟告道：“安王妃來了。”
塔桑娜能來寧王府，說明她已經想清楚了，這也在沈玲瓏的意料之中，便道：“後院東邊的暖香閣，我早就讓你們收拾出來，準備妥當，你們可曾辦好了？”
靈珊恭敬道：“王妃，奴婢和紫蘭，又帶著幾個丫鬟小廝，收拾了整整一日，被褥器具，都換成新的，已經十分妥當。”
沈玲瓏嗯了一聲，誇獎道：“靈珊，你做的很好，以後，你和紫蘭便要多學著些，幫著我和書桃管理府中雜務，一些小事，你們能辦的，自己做主就是。”
靈珊聽到這樣說，心裏很是激動，立刻表忠心道：“王妃放心，奴婢自當盡心盡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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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，她也不是那等自私之人，最多三五年光景，莫說靈珊紫蘭，便是書桃，她也是不能留了。歲數一到，總不能攔著人家，不讓嫁人，隨著歲月蹉跎，變成老姑娘啊！
多則三五年，身邊便要換一批侍女，又要慎重挑選，逐漸熟悉，一想到這些，沈玲瓏便覺得有些傷感。
沈玲瓏思緒飄遠，靈珊卻還等著回話，輕聲問道：“安王妃還在外面等著呢，可是讓她進來？”
沈玲瓏回過神來，擺了擺手，輕聲道：“不必了，你去告訴她，我現在事務繁忙。若她說想要小住幾日，你就請她去暖香閣暫住，等我有了空閑，再去瞧她。”
靈珊點了點頭，便出來轉述了沈玲瓏的話，塔桑娜自知，沈玲瓏故意把她拒之門外，成心給她沒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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靈珊將塔桑娜引領至暖香閣，又派小丫環端來茶水，詢問塔桑娜還需要些什麽，塔桑娜擺了擺手，讓她下去，然後坐在了正廳的椅上。
麗莎見茶水溫熱，便倒了一杯出來，放在塔桑娜面前，環視四周，不由自主地說：“寧王妃的為人，還是很好的，布置的這般用心，可見對公主很有些尊敬呢。”
塔桑娜臉上只覺得有些燒紅，輕嘆一聲，小聲道：“是啊，她的為人，確實很好，倒是我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”
“我還以為，她會趁此機會，狠狠羞辱我一番，若真是如此，我便是死了，也不進寧王府的大門。誰料，她倒是布置周全，雖說沒有見我，倒也算是用心了。”
麗莎聽了這話，神色鄭重，輕聲道：“公主，你那般言辭說到她臉上，她沒有惱恨，已經是很不容易了。若是再對公主笑臉相迎，極盡恭維，反而有些下賤了。”
塔桑娜聽到麗莎對她說這麽直白的話，倒也沒惱，輕嘆口氣，又道：“明日我準備一份厚禮，再去見她，也算是與她和好之意。”
麗莎微微笑道：“公主能如此作想，更好不過。我們寄人籬下，多一個朋友，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，難得寧王妃大度知禮不計較，要不然，我們在這偌大的長安城，無依無靠，又能如何呢？我們確實應該感謝寧王妃。”
塔桑娜嘆了口氣，目光看向院中的梧桐樹，神思不知飄向何處。
朱玉瑾和淑貴妃二人，在翊坤宮經過縝密的討論和計劃，直到黃昏時分，才回了家。
一進門，管事便急匆匆跑來稟告：“王爺，您走後，寧王妃來了一趟，不知跟王妃說了些什麽，沒多久，王妃便去了寧王府，至今未歸。奴才派人去打聽，那邊的人說，寧王妃要留咱們王妃小住幾日。”
朱玉瑾皺了皺眉，很快便想通了其中關竅，不過，此刻他也顧不得這些，便道：“隨她怎麽樣，暫且不去管她，本王有大事等著要辦，管她去哪裏，她不在王府更好，也還清靜。”
長安城裏，百姓們仍舊安居樂業，一派祥和。可是張起雲卻是在離皇城三十裏的地方，加緊調派兵馬，似乎只等朱玉瑾一聲令下，便要沖進皇城。
如此過了幾日，也許是沒了李公公這個內應，皇上的病情竟然有所好轉，雖說命不久矣，到底清醒了過來。
淑貴妃得知這件事，如臨大敵，皇上一醒，必定會立刻下詔冊立太子。
原本，她和朱玉瑾商量著，只要皇上一死，她便立即控制住皇後和太後，然後拿著偽造的詔書，冊立朱玉瑾為太子，若是朱玉棠有所反抗，便以謀逆之罪就地處死。
可是如今，皇上在太醫的精心調養下，竟是悠悠轉醒，哪怕只是醒上一時半刻，也足夠下詔了。
淑貴妃有些慌亂，發生這樣的變故，她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，便立刻給朱玉瑾傳了信兒。
朱玉瑾接到母妃的信兒，心裏一番計較之後，便立刻去了張府，跟張起雲商議。二人達成了一致，擇日不如撞日，本來就準備妥當，幹脆今日就逼宮篡位。
朱玉棠早就派人嚴密監視朱玉瑾的一舉一動，得知他去了張府，便知他要有所動作，立刻喚來張成，鄭重問道：“都準備好了嗎？”
張成神色中帶著剛毅，拱手道：“王爺，屬下已經周密部署，只等三皇子自投羅網。”
朱玉棠說了句好，他這些時日，茶飯不思，晚間也不能安寢，一直心系這件大事，如今，總算到了殊死一搏的時刻。
不過一個時辰的工夫，兵臨城下，張起雲率領大軍，攻入城門。
宮裏人人自危，很多宮妃得知這個消息，膽小的已經嚇得臥床不起，便是膽子大些的，也趕緊吩咐宮人緊閉大門。
有些宮妃禮佛，便開始跪拜在地，向上天誠心祈禱，平安度過這場災禍。
朱玉棠事先已經跟皇後說過此事，皇後倒是絲毫不顯慌亂，只命侍衛加強對景仁宮的保護，然後坐在正殿，神色平和，自顧飲茶。
順貴妃便不如皇後這般鎮定了，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，她焉有不擔心之理。
順貴妃得到消息，趕緊來到正殿，聲音中透著焦急：“皇後娘娘，如今張起雲興兵造反，一旦朱玉瑾逼宮篡位，登基稱帝，焉有我們容身之地，只怕我兒玉棠，也會受到牽連，這可如何是好？”
皇後神色不變，輕聲安慰道：“妹妹莫急，玉棠做事有分寸，他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。放心，朱玉瑾不會得逞，至於張家的人，莫說容身之地，只怕是死了，都無葬身之地！”
皇後的安慰，並不能起到作用，順貴妃仍舊有些擔心，思忖片刻，突然腦海裏冒出一個念頭，便立刻出聲道：“皇後娘娘，嬪妾差點忘了，如今淑貴妃尚在宮中，不如我們立刻帶人前去將她捉拿，對張起雲，或是個掣肘。”
皇後看向順貴妃，見她一臉焦急之色，也不忍指責，便耐心解釋道：“你以為，張起雲起兵造反，淑貴妃能毫不知情？只怕現在她那邊，早就布好天羅地網，等著我們前去呢。”
“到時候，我們非但不能捉拿她，還可能被她扣下，若是如此，必會拖累玉棠，成了玉棠的掣肘。”
“如今形勢危急，本宮已經加強了景仁宮的守衛，咱們就安心坐在宮中，等候結果吧。”
順貴妃見皇後已經做出安排，也不便多言，只好嘆了口氣，焦心的等著外面博弈的結果。
很快，張起雲便到了乾元宮前的廣場上，朱玉瑾也緊跟其後，趕了過來。
朱玉棠一直在乾元宮侍疾，此刻從乾元宮走出來，站在高高的臺階之上，望著廣場上的一眾人馬，輕笑一聲，厲聲質問道：“朱玉瑾，如今父皇尚且健在，你就要逼宮篡位嗎？你可知，這是謀逆大罪，按照律例，應當淩遲處死！”
朱玉瑾卻是冷笑一聲，不屑道：“成王敗寇，事到如今，我勸你還是立刻自殺，也免得多受折磨。你若是現在主動赴死，或許我顧念往日的兄弟情面，還會將你厚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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